【凌李】宿莽传情
关键词：宿莽
相信我这是一块糖。绝对不是刀。
就算你不看完，也请看完中间部分。你会笑的。
又写high了，差点忘了加宿莽进去……
昨天在60分下面留评论说，有没有人一起来挑战飙车？飙灵车。结果没人回复我……有点寂寞。所以我也没开……
OOC
1
凌远认识一个小警察叫李熏然。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医闹报警，李熏然过来调查。凌远发现这个小警察虽然年轻，但是办事果敢有魄力，手法老练，很快就解决了这场纠纷。第二次相见还是在医院，小警察出警的时候肚子被歹徒扎了一刀，被送来医院。凌远在手术台上替小警察清理缝合伤口，然后没过几天，查房的时候发现了小警察在偷吃外卖。
“院长大人求你了，你就当没看见吧！我妈给我做的病号饭连盐都不舍得放，我是实在忍不住了才点的这个麻婆豆腐盖饭，您就饶了我吧！”小警察说着，伸手递给他一个苹果冲他眨了眨眼睛。
凌远没接他的苹果，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吃这一次就行了，下不为例啊！”
“谢谢院长大人！”小警察笑着冲他敬了个礼。
第三次相见是在手术台上。小警察碰上了亡命徒，为了解救人质，被捅了好几刀。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奈何凌远再医术高明，也没救回这条生命。
护士们已经开始撤李熏然身上各种仪器的连接线了，凌远依旧愣愣的站在那。他看着李熏然紧闭的眼，就想起了他调皮的冲自己眨眼的样子，看着他苍白的脸，就想起他当时解决医闹时候一丝不苟的神情。那双手曾经向自己敬礼，那个鲜活的生命曾经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可如今却已经没有了声息。
2
李熏然记得自己救出了那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可没想到那个歹徒是个不要命的，居然要跟自己同归于尽。一边要顾及人质逃生，一边还要与亡命徒纠缠，李熏然不幸的胸前中了好几刀，两眼一黑就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样，李熏然见到了判官。
“不是吧！我救了那么多人还下地府？不公平啊！”李熏然暗自吐槽。
五分钟后，他被牛头马面送出了地府的门，脑袋里还响着自己与判官的对话。
“李熏然你是要做鬼还是要立刻投胎？”
“做鬼是什么意思？”
“你本来阳寿未尽，为了救人才折了自己的寿命。所以你会和你救的人共享寿命，他有多少年阳寿，你就有多少年阴寿。可以以鬼的形态生活在阳间。期间可以随时来地府放弃阴寿选择投胎，进入六道轮回。”
“听起来做鬼好像挺好玩的啊！我救那姑娘才二十岁，我想先做鬼！”
接下来的记忆就是在手术室了。所有的监控仪器都停止了变化，李熏然站在一群护士身后看着手术台上自己的尸体，
“哎呀……真的是死了呢！”李熏然自言自语。
医生们撤出手术室，护士们开始收拾仪器，只有凌远还站在他面前。
“院长，院长您挪挪位置呗！您好像踩到我氧气管子了！”李熏然挪到凌远旁边开玩笑的说。
凌远听不见李熏然说话，还在那呆呆的盯着尸体看。
“院长……我知道我长得帅，不过这被捅得血肉模糊的您到底在欣赏什么啊？”
李熏然把头探到凌远面前，看到了他眼角的一滴泪。
3
李熏然的尸体火化下葬后，凌远带着香烛纸钱，水果点心去了李熏然的坟前。不过这个时候李熏然正在薄靳言的宅子里跟他玩“鬼吹灯”，可惜他吹不灭电灯，薄靳言也看不到他。
等他自己一个人玩够了回到自己的墓，就发现墓前多了五个苹果，五个香蕉和五个巧克力派。
“嗨呀，谁来看我了？”李熏然琢磨着。
“新来的，刚才你大哥来看你来啦！”李熏然身后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告诉他。
“你是谁？你能看见我？”
“我是你邻居啊！”小男孩拍了拍旁边的墓碑，
“这是我家！刚才你大哥来，跟你说了好一通话呢！”
“可是……我没有大哥啊……他都跟你说什么了？”李熏然说着，掰了两个香蕉给小男孩递过去。
小男孩接过香蕉，坐在自己的墓碑上吃了起来，
“他说他对不起你，没能把你从死神手里抢回来。明明上次他把你从手术台上拉回来了，为什么这次就不行……你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而负伤的，为什么他却没能保护你……然后他就哭了。我说，你是警察啊？”
“是啊！我当警察那会儿可帅了！你说的那个不是我大哥，是医院的凌院长，他抢救我没抢救过来。原来他这么自责啊，我得去看看他！李熏然说着，揣了一个苹果和一个巧克力派就走了。
4
凌远查房回到办公室，发现办公桌最显眼的地方有一个巧克力派的包装袋和一个苹果核。凌远莫名其妙，这是谁在恶作剧？
李熏然在凌远的办公室吃了一个巧克力派，啃了一个苹果也没等到凌远回来，迷迷糊糊的在他的沙发上睡着了。他是被凌远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三牛啊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不公报私仇啊！”
“……你干什么了？你啃完的苹果核你摆我办公桌上干嘛？示威啊？那个报告不是你分内的工作吗？我让你写还有错了？”
“……行了你别嘴硬了，除了你还有谁能想得出这么蠢的报复方法！”
“额……三牛啊，对不起啊……这个锅您就替我背了吧……”李熏然凑过去对着电话听筒说。
挂了电话的凌远嫌弃的用纸巾垫着手把苹果核丢进了垃圾桶，转身看到了巧克力派的袋子，跟自己给李熏然买的是一样的。凌远叹了口气，
“熏然啊……”
“哎！在呢！”
“也不知道五个巧克力派够不够你吃的……”
“当然不够啊！”
“给你烧了钱过去，想吃什么自己买……”
“买个屁啊！你供啥都有用，就是烧纸钱没用！”
“缺什么少什么的给我托梦，我给你送去。”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啊还托梦！有那个能力我死而复生好不好呀！”李熏然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5
李熏然开始想办法怎么才能跟凌远联系上。只不过除了供到他坟头的贡品以外，他不能触碰到任何东西。在自己坟头绕了两圈，李熏然捡了一根小木棍开始翻坟前的纸灰，
“尼玛烧得真干净啊！真是怕我缺钱花啊！竟然一点儿纸片都没给我留下！大哥你这样我怎么联系你啊！”李熏然怒摔了小木棍。
李熏然最近哪也不去了，天天坐在坟头掰着手指头等着来人给他烧七，争取搞点能写字的烧纸。终于在自己三七的时候，从火堆里救出了一大片还没烧完的纸。然而，没有笔可以写字……
李熏然最后想到拿小石子在纸片上划印子，可是烧纸太粗糙，很容易就被划漏了。等到了李熏然的五七，他也没能把纸片送到凌远那里。六七的时候李熏然顽强的在火堆里抢救出了一堆没烧完的纸片和几个元宝，终于在元宝展开的纸上划了一行印子：
“烧本子和笔，xunran”
因为自己的名字笔画太多，他还特意用拼音写的。
这张纸片在写好当天就出现在了凌远的桌子上。怕被空调的风吹飞了，李熏然特意用一个供果压着。
“韦三牛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什么意思？放一张叠元宝的纸还放一个苹果压着？”
在看到凌远又一次误会了自己，冤枉了韦三牛的时候，李熏然郁闷的想撞墙。
6
七七是最后的机会，李熏然抢出了很多个元宝，每张元宝纸上都写上同样的话，放在凌远办公桌上，衣服口袋里，沙发上，茶几上。皇天不负有心鬼，凌远这次终于注意到了纸上的划痕。对着灯光看了一会，凌远一脸的惊喜，
“熏然！熏然是你吗？”
“是我啊！”
“如果是你的话你就出来吧！”
“对不起院长……臣妾做不到啊……”
“熏然？熏然？”凌远对着空气喊了好多声，喊到李熏然都听烦了，
“熏然我想你啊……”凌远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了眼睛。
不过还好凌远不是无神论者，第二天一早凌远就买了笔记本和笔去了李熏然的坟头，上手就烧了本子。李熏然还在睡觉，闻到了烟味醒过来，本子已经烧了一半了。
“你大爷的凌远你是专门来耍我的么！！”李熏然不顾烫手把本子捞过来用脚踩灭了火，还好还有一部分纸可以用。捡起笔，李熏然刷刷点点的开始写。
“凌远你太过分了！这么久才发现我给你留的信息！”
“凌远你大爷的！说好的供个本子，你烧它干嘛！”
“为了给你留个纸条太不容易了！我爪子都要被烧糊了！”
凌远是赶在上班之前来给李熏然送的本子，所以看到本子烧到一半就走了。李熏然抓着纸片跟在凌远后面到了医院，啪啪啪把三张纸条一横排摆在了凌远的办公桌上。
开过早会回来的凌远看到桌上的字条当时就宕机了。
“熏然……真的是你？”
李熏然在纸条上刷刷几笔，凌远看到纸条上自动显现了一行字：
“正是小爷我！”
“熏然！！熏然！！！”凌远激动到不行，
“你能让我看看你吗？”
“不能。”
“为什么啊？”
“故事太长，要从头说起的话，你先给我供个新本子……”
7
凌远终于知道了发生在李熏然身上的一切事情。
“写了这么多字，累死我了……你下次去看我的时候能不能别带苹果香蕉和巧克力派了？都快吃吐了。”
“那你想吃什么啊？”凌远对着自己旁边的一团空气问。
“麻婆豆腐盖浇饭。”
“好，那我下次去看你的时候给你带过去。”
“可是我现在就好想吃啊……虽然说鬼也不用吃什么东西，但是吃东西毕竟是也是享受啊！好久都没吃咸的辣的东西了，想死我了。”
“那我今天下班给你买了送去？”
“要不你替我叫个外卖呗？我回去吃。”
嘉嘉大众餐馆通过订餐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订单：
一个炸鸡腿，一份麻婆豆腐盖浇饭，一瓶可乐，两个卤蛋，送到XX公墓C区C25号李熏然收。买家留言：对不起啊让你们送这么远，钱我付双倍，请务必送到。
订餐的钱果然给了双倍。
送餐的小哥都快哭了，走到C25前面一看，墓碑上果然刻着李熏然的名字，这他妈是鬼点餐啊！吓得送餐小哥放下东西就跑了。
李熏然终于美美的吃上了一顿饭！
8
凌远开始着手于医疗改革，每天跟李熏然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李熏然经常看到他胃疼到缩在椅子里，特别心疼。
李熏然劝他注意身体，劝他去做个检查，劝他按时吃饭，劝了一个星期凌远也没照做，气得李熏然不再理凌远了。
从此以后的每一天，凌远都能在办公桌上收到一根草，连根拔起还带着土，挺老长的在那。
“熏然，这是什么啊？”凌远问，却没有人回复他。
一个星期后，随着第七根草而来的还有一张纸条：
“我曾经也跟你一样为了工作不要性命，你看看，现如今我的坟头草都长这么高了。”
凌远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后来廖老师去世了，凌远一个人承受着四面八方的压力。他坐在医院的天台上，痛苦不已。
“熏然你在吗？”凌远轻声问道。
“我在。”没过两秒，眼前出现一张纸条。
“你在哪里？”
“就蹲在你面前。”
“你在干嘛？”
“我在吻你的脸。”
“熏然……熏然……我好想抱抱你啊……”
李熏然伸出手臂环着凌远，
“我在，我在，凌远。你别难过，我一直都在。”李熏然轻声的说。
眼前的凌远那么孤单无助，而自己却不能借他一个肩膀，送他一个怀抱，李熏然第一次感觉到这么难过，两滴眼泪砸在了凌远的肩头，浸湿了他的衬衫。
“熏然，你哭了？”凌远犹疑的问道。
“老凌，我舍不得你这么辛苦了……”李熏然在纸上写。
“你要不每天去蹲马路，救一个要被车撞的年轻人，我们一起做鬼好不好？”
“要不，你自杀吧，咱俩一起投胎！”
“…………”
“熏然……我做不到……”良久，凌远幽幽开口。
“我还不能死，还有这么多没钱看病的人等着我去帮助，医疗改革已经进行到一半，我不能扔下挑子一走了之。”
李熏然不说话了。这些道理他都懂，他就是舍不得看凌远这么辛苦了。
“熏然……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凌远问。
两秒钟后，他收到了一张纸条，写字的人非常用力，最后一笔甚至划破了纸张。
9
凌院长经历了廖老师去世的风波之后，依旧坚强的站在医疗改革的第一线上。他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步伐轻快，足下生风。偶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看看，笑着自言自语一些什么。
有人见过凌院长钱包里放照片的地方夹的是一张纸条，上面大大的“我会”两个字，写的很用力，纸都戳破了。
END
番外：
嘉嘉大众餐馆的送餐小哥辞职了，他实在是受不了鬼订餐了。
新招来的小哥倒是无所谓，早就习惯了隔三差五给C区C25的李熏然送个盖饭，送个牛肉面什么的。
“真有福气！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爱你，总给你订饭。”小哥对着墓碑说。
“那当然！我们家老凌好着呢！”李熏然坐在墓碑上，晃着双腿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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